【初選47人案・審訊第廿五日】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5日）踏入審訊第25天，區諾軒繼續接受代表黃碧雲及林卓廷的大律師沈士文盤問。初選提名表格要求參選人認同協調會議共識及擁護《基本法》等才能參選，區今指該「協調會議共識」視乎各區而定，而九龍西和新界東就否決預算案「確有分歧」。提名表格亦要求參選人認同「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及其目標，區指是指涉各區提及否決預算案的「共同綱領」，但承認此前沒有文件以此為名或提及相關字眼，他亦沒有向參選人解釋。區亦同意，林卓廷和黃碧雲在表格夾附的單張沒提及否決預算案，林卓廷在論壇上亦曾指視乎具體議案投票，區同意他不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區諾軒同意參選人毋須就否決預算案條款回應

區諾軒今繼續接受代表黃碧雲及林卓廷的大律師沈士文盤問。就協調文件，區同意組織者沒要求參選人就協調文件上「會積極運用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的相關條款作出回應，該份文件亦沒有公開，戴耀廷在6月9日記者會上亦指參與者毋須簽署任何文件。他並同意辯方指，參選人沒需要公開回應相關條文。

就提名表格，區諾軒同意由趙家賢草擬，他和戴耀廷審視及認可才發布，提名期是在6月9日記者會後4天，於6月13日至20日舉行，區並確認收到黃碧雲及林卓廷的提名表格。

▲ 黃碧雲

提名表格稱認同「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 區：指涉各區共同綱領

沈士文其後引述提名表格，顯示「我確認支持和認同由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包括『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及其目標」及「我特此聲明，我會擁護《基本法》和保證效忠香港特別行政區」條款，區確認參選人要同意相關條款才能參選。

就條款提及的「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沈士文指其名字與最初的「35+計劃」文件（註：該文件沒提否決預算案）相似，區同意。法官陳慶偉問「35+計劃」與「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是否指同一份文件，區指前者是協調會早期的文件，但「我哋始終冇辦法迴避6月9號記者招待會，戴耀廷係有指涉到有一份文件，而去到嗰陣時呢，（該份指涉的文件）已經係去到各個區嘅共同綱領啦」。

▲ 戴耀廷（資料圖片）

陳慶偉續問，故「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是否只是一個「一般性（generic）」的說法，抑或是指向一份特定的文件？區重申根據6月9日記者會，指涉的文件「已經去到各區嘅共同綱領」。陳續指提名表格或於記者會前設計，是否設計時已考慮該記者會的內容。區指始終是由民主動力負責設計，亦的確沒有水晶球知道記者會發生的事，但重申該條款的精神，「就係總結協調會裡面討論嘅過程，以及希望參與者同意最後嘅共識」，並同意當時「會／會積極」運用否決權條款已包括在各區共同綱領內。

陳慶偉續問，條款中提及「及其目標」，組織者心中有沒有特定的「目標」？區重申「都係去返各區嘅共同綱領」，並同意法官李運騰所指，包括「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辯方稱文件無註腳、需解說才明白指涉為何 區認無向參選人解釋

沈士文其後展示九西的共同綱領，題為「35+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九龍西協調機制協議」，並指曾出現「35+計劃」文件及協調機制初稿。區確認計劃過程中的確曾出現過幾個文件版本，但沒有一份文件以「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為題，或提及該字眼。法官陳仲衡一度指，理解一直都是同一個計劃，區同意。

沈士文續指，由於表格上就「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沒有註腳（footnote），而整個計劃亦沒有文件提過此字眼，是否代表參與者需組織者解說，才會知道該字眼指涉什麼文件？區回應，文件的確沒有明確指涉，「若當時有人叫我解釋，咁我就會指涉返去共同綱領嗰份文件」，但他在陳仲衡詢問下，確認當時沒有收到這樣的要求，他亦沒有向其他人解釋。

提名表格要求認同協調會議共識 區指視乎各區而定、九西新東就否決財案有分歧

沈士文又指，條款的重點為「共識」，即參選人要同意協調會及35+計劃的「共識」，區指毋庸置疑該句的邏輯關係是以「共識」為先。沈續指，故如協調會議上就否決預算案沒有共識，那表格上認同的共識亦不包括否決預算案。區答「所以要睇返參選人本身嘅睇法係乜嘢」，沈指即是要視乎個別選區共識？區指「可以咁樣理解」。他並同意，九龍西和新界東就否決預算案「確有分歧」。

沈士文其後展示黃碧雲和林卓廷夾附在提名表格的選舉單張，其中前者寫有「反抗專政 緊抱自由」，後者則有「查警黑 制警暴 止警謊」、「五大訴求 缺一不可」等，區確認，兩者均沒有提及否決預算案，亦與他早前供稱所理解的民主黨立場一致。

林卓廷黃碧雲選舉單張無提否決預算案、林論壇稱視乎具體議案投票

沈再引述初選論壇上，林卓廷回應嘉賓對他不會全面抗爭的質疑，林稱「我諗我哋要睇番具體嘅議案，具體嘅政策」，又指「如果政府話『每個香港人派三萬蚊』，我覺得一定要投贊成票喎，冇理由留返啲錢畀政府去做大白象工程㗎嘛」。法官陳慶偉問，根據林的回應，是否同意他不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區同意。

沈士文其後指，組織者是否收過74份提名表格，區指「我冇真係數過，但的確收到好多」，並同意每名參選人都要簽署提名表格，至於同一張名單之後的候選人要否簽則不確定。辯方其後展示林卓廷名單中黃凱盈的提名表格，區遂確認所有名單上的人都要簽署提名表格，並同意5個地方選區、超區和衞生服務界共74名參選人均簽署提名表格，並同樣表示支持及認同計劃共識。法官陳仲衡問，那黃凱盈要否未付1萬元按金，區答「應該係一個團隊畀一次嘅」。

早前自辯的劉偉聰盤問後祝區諾軒順利，沈士文今盤問結束後亦向區諾軒致謝，祝他平安、健康（“Thank you Mr. Au, I wish you peace and good health.”），法官陳慶偉着他之後不要再提該些言論（“Can you skip all those remarks in the future?”）。

區諾軒其後接受代表施德來的大律師黃廷光盤問，案件下午續審。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5日）踏入審訊第25天。區諾軒接受代表陳志全和施德來的大狀盤問，同意至今仍視陳志全為朋友，指陳「唔係真係好激進」，核心政治信念是推動同志平權、亦爭取實施全民退保，認為政府若推行全民退保，而陳衡量後認為整體利多於弊，有贊成預算案的可能。區亦同意，民協是影響力較小的溫和民主派，施德來是「和理非」，在法官詢問下解釋「和勇不分」是令反修例運動持續的條件。

區在法官陳慶偉詢問下亦表示，他2020年7月15日退出初選工作後，原打算於同年10月赴日展開博士生的生活，指當時「我嘅人生計劃係離開政壇」。陳續問，區是否不會親眼見證整個「攬炒十步」的過程，區答「唔會，同埋我都唔想（此事）喺香港發生」。

區至今仍視陳志全是朋友 指同志平權是其核心政治信念

區諾軒今接受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馬維騉盤問。馬先表示會問簡單問題，望區諾軒簡潔回答，區稱「我會努力」，馬並稱會以「Raymond」來稱呼陳志全。區諾軒在馬的提問下同意，與陳志全曾任立法會同事，二人屬民主派，就社福議題有相近立場，亦經常一起工作、吃飯、定期交談。馬其後問，二人是否有一同玩「Pokémon GO」的手機遊戲，陳志全、余慧明、林卓廷等多名被告發笑，區亦俯身笑稱「係」。

▲ 陳志全

區同意視陳志全為朋友，直至現在仍是，認為他友善、理性，亦是立法會其中一個最勤力的議員，指「佢嘅工作係受到梁君彥肯定嘅」，林卓廷等起鬨，有人發笑及說「嘩」。馬維騉指，其實就是時任立法會主席梁君彥讚陳志全是民主派最勤力議員，而幾乎眾所周知，陳的會議出席率近乎100%，區均指「正確」。

區同意，民主派可被稱為泛民、非建制派及反對派，而陳志全於2012年當選新界東立法會議員，不久後「出櫃」，公開宣布他是一名男同志。馬續指，陳志全幾乎整個任期都非常積極推動同志平權，亦很重視同志權利，區同意，指這是其「核心嘅政治信念」，亦同意陳為推動性小眾議題需經常與政府及建制派合作，舉例政府曾找陳志全做諮詢，陳亦曾與葉劉淑儀交流，區亦同意同志平權議題是「全方位」，涉稅務、出入境、房屋等問題。

馬續指，如果政府就反歧視或性小眾平權等作回應，陳志全是否會毫不猶豫支持，區同意，亦同意陳亦希望政府實施全民退休保障，並就該議題與社民連和他自己均站在較前線的位置。

區諾軒指陳志全「唔係真係好激進」

區同意，陳志全2016年續任立法會議員，他是人民力量主席，與譚得志一同主持電台節目，分別綽號「慢必」和「快必」。馬續問，從二人姓名是否可反映他們不同，區說「據我認識佢哋都係唔同嘅」，馬欲繼續追問，惟陳慶偉指不相關。

區其後同意，由於人民力量比傳統泛民較為「進步」，故可歸類為「進步民主派」，亦同意因陳志全是該黨唯一立會議員，故是該黨的「標誌」。馬維騉問陳是否並非激進（radical），區答「佢都唔係真係好激進」，陳志全苦笑。

區稱退出初選工作後原計劃離開政壇 不會見證亦不想攬炒十步在港發生

馬維騉其後提到區是公共政策博士，其研究範疇包括亞洲的全民退保。此時法官陳慶偉打斷指，區曾稱於2020年7月15日退出初選工作，那他研究生的計劃是怎樣的？區指，「我本身打算喺2020年10月嘅時候，開始我博士生嘅生活」，計劃飛去日本。

陳慶偉指，原本立會選舉於同年9月舉行，假設一切如期舉行，區是否仍會在立會選舉後飛去日本？區答：「我本身已經計劃咗離開香港，甚至可以咁講⋯⋯當我決定離開、退出呢個35+工作啦，我嘅人生計劃係離開政壇。」

陳慶偉續問，換言之，即區不會親眼見證整個「攬炒十步」的過程？（“You would not see the 10 steps mutual destruction through?”）區搖頭答：「唔會，同埋我都唔想喺香港發生。」

區諾軒同意若政府推全民退保 權衡利害後會支持

馬維騉續就全民退保發問，區同意他重視全民退保，社民連亦曾表示若政府推行全民退保，會支持預算案。馬續問區，若政府在預算案推行全民退保，他會否投下支持票？區答「我會支持」，「如果我仲係立法會議員，我就會喺財政預算案度投支持票」。法官李運騰笑着問，「不論議案內容？（Regardless of the content？）」吳政亨、陳志全和彭卓棋等隨即大笑，區答：「因為政府會做全民退保嘅政策，所以我會支持呢個預算案。」

法官陳慶偉續指，預算案可能有其他項目，如要求議員減薪，區續指「呢個就係同政府談判嘅重要啦」。李運騰問是否只能全部贊成或反對，不能選擇性支持？區指終歸會去到投「贊成、反對或棄權」的議程，但此前有很多程序可以向政府討價還價；而議員雖沒有提案的權力，但也可促請政府修改方案。

李運騰續問，是否即預算案內其他項目不能提反對，區指若有反對的項目，可以在二讀和三讀提出修正，包括刪減預算案的預算。李問政府不同意怎麼辦？區答：「我會權衡利害，若果全民退保嘅益處大於我唔想要嘅一啲項目，我都會投支持。」馬維騉總結即議案是「好大於壞（doing more good than evil）」，區同意。

區舉民政事務委員會撥款例子 指曾在立法會說服並獲陳志全支持

馬維騉續問，以區諾軒與陳志全的友誼，若政府在預算案推行全民退休保障，是否預期陳會支持。法官陳仲衡質疑區在不知道預算案內容的情況下不能回答，主控萬德豪亦指證人不能就此發表個人意見。法官陳慶偉續指，若不知道預算案所有項目的內容，相信區不能回答「他的朋友 Raymond」會否選擇否決預算案，因為這純粹是一個「互相讓步（give and take）」的過程。

區同意，但認為公允地說，有一件事可予法庭參考。他續指曾任南區區議員的自己，很支持政府推動的一億元重點項目工程，而他於2019年9月任立法會民政事務委員會副主席，曾與時任民政事務局局長劉江華開會商討一年議程，當時他向政府保證，若政府將一億重點工程與南區工務工程，包括黃竹坑泳池興建優先放上議程，讓他在離任前能順利討論，「我會說服民主派嘅議員贊成，亦都唔好喺財委會嗰度作出冗長嘅提問。」區指，最終相關項目有放上議程，亦順利在財委會通過，而「陳志全就係其中一個我說服到嘅民主派議員」。

辯方問政府推全民退保陳志全是否會支持 區稱若認為利多於弊有可能

區諾軒早前供稱，陳志全和社民連梁國雄曾在政府答應派1萬元後停止拉布。馬維騉再次問，以區和陳的友誼，若政府在預算案推行全民退保，是否預期陳會支持。區指「如果佢認為（除全民退保外的其他項目）利多於弊，咁佢都有投贊成票嘅可能」，法官陳仲衡指他是回答可能性，區同意「始終冇發生」。

馬再問，陳志全如此重視同志平權，若政府提出保障性小眾權利的議案，陳是否毫無疑問會贊成？法官陳慶偉指不會容許此問題，李運騰亦指太過籠統及屬猜測（speculative），陳慶偉補充是「高度猜測（highly speculative）」，馬指會留待陳詞。李運騰續指，區已回答會權衡利害，陳仲衡亦指辯方似乎是在度身訂造一份陳志全會投贊成的預算案。馬維騉指他只是強調陳志全的政治主張，惟陳慶偉着他回去想想，明早再問些更好的問題。

▲ 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 馬維騉

控方指辯方問題猜測 辯方反駁控方案情亦是猜測 官指視乎證據

李運騰續問，馬維騉是否想表示陳志全就預算案是有商量的餘地（open to negotiation），並會理性考慮對預算案立場，問他為何不直接問。馬同意是他盤問其中一個目的，續問區諾軒會否同意陳志全在未知預算案的內容下，並不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主控萬德豪即指問題高度猜測和假設性，區不能就此表達個人意見，陳慶偉同意，惟馬反駁，控方指被告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也是高度猜測。

陳慶偉指會將馬維騉的抗議紀錄在案，並指曾予馬時間思考，惟馬拒絕並問了一條非常差的問題（very bad question）。李運騰終指，控方案情能否成立視乎證據，指舉證責任在控方，若案情屬猜測亦不能成立，但那是法律的議題。案件明續審。

區形容民協「溫和」、施德來是「和理非」 指「和勇不分」令反修例運動持續

黃碧雲和林卓廷今早完成盤問後，區諾軒接受代表施德來的大律師黃廷光盤問。就民協的政治立場，區同意民協是較溫和的民主派，主要由區議員組成，較着重基層工作和民生議題，特別是深水埗的基層。區續指，2015至2016年許多公屋商場被領展轉賣予財團，民主派有聯合關注行動，他當時與民協合作並認識何啟明，施德來亦有參與其中。

區諾軒同意認識施德來，並曾於2017年一同到台灣出席會議，當時施是民協主席。區指經多次合作，認識施的立場，指他曾因馮檢基而參與過好幾次立會選舉，馮其後離開民協，施「可以話係民協裡面嘅新生代」，又形容他是務實的區議員。

黃廷光問施德來是否「和理非」，區點頭：「佢都係好和平、理性、非暴力嘅」，坐在施德來旁的彭卓棋隨即望向施發笑。此時法官李運騰問，區有否聽過「和理不分」，後更正為「和勇不分」，多名被告如彭卓棋、鄭達鴻等發笑，有人笑言「好嘢」。

區續指，反修例運動參與者可分為和理非及勇武兩類，後者指「好主張直接行動嘅人」，他們不排拒暴力行動，法官李運騰問及例子，區指當時有人參與暴動或掟汽油彈。李運騰續指在初選論壇上不時聽見「和勇不分」，問區如何理解，區指反修例是持續的社會運動，很多時公眾集會出現暴力場面，「就有我哋叫做和理非嘅人去參與和平嘅遊行，呢種情況交替出現」，指「和勇不分」是令運動持續的條件。區同意據其理解，施直至2019年社會運動，亦一直維持和理非的主張。

▲ 施德來（右）

區指民協影響力較小、即使「砌」亦和平 同意與戴耀廷最初無接觸民協

黃廷光其後問區，有否聽過民協口號「又傾又砌」，區直言「聽過，而且好熟悉」，指「傾」是指民協很主張透過談判去爭取權益，但他們亦不排拒「砌」，即透過社會行動爭取權益。區並形容，民協是「好有歷史」的政黨，「即使講『砌』都好，都係一啲好和平嘅行動。」

區同意在2016至2020年，民協沒有任何成員是立法會議員，亦同意他與戴耀廷最初接觸的民主黨派中，並不包括民協。黃廷光問為何不接觸民協，區指當時接洽目的是想了解不同人初步想法，「確實冇可能人人都接觸晒」，但不是刻意不接觸民協，之後辦協調會議也有開始聯絡民協成員。法官陳慶偉其後問及，區諾軒是否因民協影響力較小而沒有接觸，區同意民協是小政黨，影響力亦較小，並指當時連民協將有誰出選亦不掌握。

區稱第三次九東會議無詳細討論否決財案 戴提議加相關條款不獲參與者回應

辯方其後就協調會議發問，指區諾軒庭上供稱曾出席3次協調會議，但錄影會面提及只出席兩次。區解釋當時沒機會依賴 WhatsApp 紀錄及電話行事曆，答出並非正確的答案，但後來依賴予各被告的案情重組記憶，便確認有出席過3次。辯方指區沒有出席第三次會議，區稱「我記得我係有出席嘅」，又提議可按相關 WhatsApp 紀錄核對。

法官李運騰指若辯方認為區是不誠實或記錯，便向他指出，黃廷光指並非去到那麼遠，只是看到有不妥的地方就盤問。法官其後要求區避席，關注辯方提問的相關性，黃廷光指不肯定區有出席第三次會議。李運騰質疑施德來若在場，為何辯方會不肯定，又指辯方有證據便可提出，但辯方承認其實沒有證據。陳慶偉又問及相關證供的意義，辯方指若區在場便會聽到戴耀廷提及否決預算案的話題，惟陳指辯方直接指出戴在會議沒有提及否決預算案便可，反問為何要轉彎抹角（beating the bush）。

區諾軒其後再次入庭，黃廷光改問戴耀廷是否首兩次會議均沒有提及否決預算案，區同意，亦同意即使第三次會議戴有提及否決預算案，也沒有討論詳細內容，指「35+目標」非該次會議重點，而是談及如何宣傳。區在李運騰詢問下表示，戴耀廷當時指因為其他區都已在文件加入會積極用權否決預算案的條款，「所以九龍東都不如加返啦」，但沒有任何參與者作出回應，之後該條款亦加入九東「final」文件。

辯方其後問及九龍東候選人交表時夾附的共同綱領，區指是在參選人交表後，「我先為意有呢一份嘅文件」，並同意該文件並非官方文件，但與其他協調文件有一定相似性，均提及認同「五大訴求 缺一不可」，及會積極運用權力否決預算案，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等。

案件編號：HCCC69/2022

16人不認罪受審

審訊不設陪審團，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潘熙、大律師沈士文、張耀良、黃宇逸、關文渭、馬維騉、盧敏儀、石書銘、黃廷光、Trevor Beel 等，本身是大律師的劉偉聰則自辯。

不認罪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陳志全、柯耀林、李予信10人，及還柙的何桂藍、吳政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

列席認罪被告包括馮達浚、朱凱廸、梁晃維、譚凱邦、岑敖暉、黃之鋒、袁嘉蔚及吳敏兒，全被安排在延伸庭就坐。